☆、火紅眼X負罪感X孤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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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上的太陽，地上的綠樹，
我們的身體誕生於廣袤大地，
我們的靈魂源自於天穹之上，
太陽及月亮照耀我們的四肢，
綠地滋潤我們的身體，
將此身交給吹過大地的風，
感謝上天賜奇跡與窟盧塔族土地，
……
那是什麽……
古老的旋律被風送著纏繞在山谷，好像山間終日不散的氤氳霧氣。
綠樹莚莚，陽光從幾近遮天的參天大樹中留下幾道斑駁的樹影，腳下踩著松松軟軟的青色草地，暖暖的透出青翠的可愛的顏色。
這裏，是哪兒？
陽光明亮灼眼到刺目。
好像有村莊，炊煙裊裊。小孩子們穿著古樸，打鬧著嬉笑著從我身邊穿過。
好刺眼。看不清。
陽光溫暖到幾近灼傷人的溫度。
……
願我們的心靈能永保安寧，
我祈願能與所有同胞分享喜樂，
能與他們分擔悲傷，
請您永遠讚美窟盧塔族人民，
讓我們以緋紅色的火紅眼為證。
……
剎那間，光線好像要灼傷似的刺目的可怕。條件反射的，我緊緊地閉著眼睛。
古老的旋律從我耳邊漸漸遠去。
最後，一片寂靜。
“洛伊絲。”
“洛伊絲。”
“洛伊絲。”
誰在叫我？
奮力的睜開眼睛。
黑暗之中好像被人劃開一道口子，在傷口處，光線流瀉下來。
“瑪琪……？”我遲疑道。
瑪琪看著我，嘴角難得的向上翹了幾分，“看起來還不錯。”
我坐起來，屋子裏蜘蛛四仰八叉的坐著一片。
“你們回來了？還是，我在做夢？”
“你試試看不就知道了。”瑪琪伸手在我胳膊上狠狠捏一下，疼得我呲牙咧嘴。
“不，我的意思是……”我伸手揉揉眼睛，眼前的世界光亮的令人想落淚，“我，我能看見了。”
“當然了，這可是最好看的一對。”芬克斯撓撓頭，“不過這個怎麽感覺還是不正常？”
庫洛洛坐在一堆蜘蛛中間，手裏還握著一罐啤酒，“一取下來這個顏色就永遠凝固了。給我留一對，其他的你們自己解決。”
“怎麽都好？”俠客問，“賣出去也行？”
庫洛洛笑笑，“隨意。”
他們說的是什麽？
我腦子裏有個很可怕的猜測。
鏡子裏的女生和幾年前的外貌沒有太大變化。
及腰的火紅色長發，皮膚蒼白，個頭不高，那雙眼睛……
那雙緋紅色的眼睛寂靜無神，好像汩汩流出的鮮血。
火紅眼。
能重見光明的我，並不感覺到開心。
尤其是看見基地裏角落隨意擺放著的瓶瓶罐罐，浸泡在液體裏面的眼睛好像訴說著不甘和怨恨。
“得了便宜還賣乖，我要是你，能看見東西高興還來不及，還哪會哭喪著臉。”羅琳坐在我旁邊，遞給我一罐啤酒，用只有我倆能聽見的聲音交談。
“我不知道我是什麽感覺。”我接過啤酒喝了一口，冰涼的液體順著口腔滑落下去，“我應該是很開心的，但是心裏沈沈的，壓得我很難受。”
她露出招牌的嘲諷笑容，“負罪感？”
我說：“可能吧……”
她白了我一眼，說：“蠢貨，你以為你是聖母麽？又不是沒殺過人，還扭扭捏捏的幹什麽。”
我說：“也許這件事可能會導致很不好的後果。”
她說：“那又怎樣。”
我攤開手心，手指白皙的看不出來曾經沾上那麽多血液。
“這是我最受不了你的一點。”她仰頭灌進幾口啤酒，“一邊殺人，一邊還要請求寬恕，真是莫名其妙。搞不懂你哪裏來的思維。”
我笑笑：“可能是以前的痕跡太重了。不是說，在幼兒時期樹立的觀念會改變將來一生的思維麽。”
“要是這麽討厭這種生活方式，不如幹幹脆脆做個好人唄。”羅琳說，“省的你這樣天天矛盾。”
我右手托腮，“好人哪裏是這麽好做的，打不還手罵不還口。”
她說：“那也比做成你怎樣的人好，明明討厭，還要繼續做下去。”
“沒辦法啊。”我咽下最後一口啤酒，“不然我怎麽活下去。”
她變戲法似的又遞給我一罐，“所以就把你可笑的負罪感收起來吧，白癡。”
“我發現我有點喜歡你了。”我接過啤酒。
她說：“謝謝，但我還是不喜歡你。”
“沒關系。”我說，“你會死的。”
她笑著站起來，把捏扁了的啤酒罐子扔出窗外，“廢話，不然我為什麽活著？”
我抽空去了一趟叫卡捷裏的小城鎮。
那個城鎮很小，周圍有茂密的森林和湖泊。
那個穿著白色衣服的男人正在湖邊的小木屋門口大吼大叫，臉龐是滿俊朗的，但是那個形象真是差到極點。
“喲，好久不見。”我站在一邊，向他打個招呼。
他忽然嚴肅起來，絲毫不領情的摸出雙刀向我砍來。
“餵餵，不要每次見我都這麽熱情。”我躲閃著，“每次都這麽熱情我會不好意思的。”
這家夥是個獵人。
貌似是賞金獵人吧。
是個看起來很高深莫測，但是其實是個很爽朗很耍寶的人。
“真是混蛋啊。”他氣沖沖的收起刀，“好好的女娃娃，學什麽江洋大盜，打家劫舍的，不知道積點陰德麽。”
我聳聳肩。然後一腳踢在他下巴上，“對女孩子動手的人沒資格說教。”
他捂住下巴嗷嗷的叫了幾聲。
“那個孩子呢？”我問。
他捂著下巴含混不清：“哪個孩子？”
“別裝傻，你領養的那個。”
“你，你太不人道了！”他怒道，“還想趕盡殺絕嗎！”
“白癡。”我從口袋裏摸出一張銀行卡給他，“我是給你這個的。”
他傻傻的盯著，“幹什麽？”
“給你養孩子的補貼。”我拍拍身上剛才因為打鬥而沾染上的土，準備離開。
“光給錢就行嗎？”他突然又義憤填膺起來，“你看看一小孩現在都成什麽樣子了！”
“我也不想這樣啊。”我嘟囔著，看一樣那緊閉著的木門。
“都是孤兒，有點同情心好吧。”他說，“他從來這裏開始，就一直不吃不喝把自己關在房子裏面，真是讓人擔心。”
我正摸著那扇堅固的木質大門，聽見這句話不由嗤笑道：“同情心又不能當飯吃。”
很幹脆的一腳踹開大門。
木制的門面碎裂成一塊一塊的木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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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的靈魂源自於天穹之上，
太陽及月亮照耀我們的四肢，
綠地滋潤我們的身體，
將此身交給吹過大地的風，
感謝上天賜奇跡與窟盧塔族土地，
……
那是什麽……
古老的旋律被風送著纏繞在山谷，好像山間終日不散的氤氳霧氣。
綠樹莚莚，陽光從幾近遮天的參天大樹中留下幾道斑駁的樹影，腳下踩著松松軟軟的青色草地，暖暖的透出青翠的可愛的顏色。
這裏，是哪兒？
陽光明亮灼眼到刺目。
好像有村莊，炊煙裊裊。小孩子們穿著古樸，打鬧著嬉笑著從我身邊穿過。
好刺眼。看不清。
陽光溫暖到幾近灼傷人的溫度。
……
願我們的心靈能永保安寧，
我祈願能與所有同胞分享喜樂，
能與他們分擔悲傷，
請您永遠讚美窟盧塔族人民，
讓我們以緋紅色的火紅眼為證。
……
剎那間，光線好像要灼傷似的刺目的可怕。條件反射的，我緊緊地閉著眼睛。
古老的旋律從我耳邊漸漸遠去。
最後，一片寂靜。
“洛伊絲。”
“洛伊絲。”
“洛伊絲。”
誰在叫我？
奮力的睜開眼睛。
黑暗之中好像被人劃開一道口子，在傷口處，光線流瀉下來。
“瑪琪……？”我遲疑道。
瑪琪看著我，嘴角難得的向上翹了幾分，“看起來還不錯。”
我坐起來，屋子裏蜘蛛四仰八叉的坐著一片。
“你們回來了？還是，我在做夢？”
“你試試看不就知道了。”瑪琪伸手在我胳膊上狠狠捏一下，疼得我呲牙咧嘴。
“不，我的意思是……”我伸手揉揉眼睛，眼前的世界光亮的令人想落淚，“我，我能看見了。”
“當然了，這可是最好看的一對。”芬克斯撓撓頭，“不過這個怎麽感覺還是不正常？”
庫洛洛坐在一堆蜘蛛中間，手裏還握著一罐啤酒，“一取下來這個顏色就永遠凝固了。給我留一對，其他的你們自己解決。”
“怎麽都好？”俠客問，“賣出去也行？”
庫洛洛笑笑，“隨意。”
他們說的是什麽？
我腦子裏有個很可怕的猜測。
鏡子裏的女生和幾年前的外貌沒有太大變化。
及腰的火紅色長發，皮膚蒼白，個頭不高，那雙眼睛……
那雙緋紅色的眼睛寂靜無神，好像汩汩流出的鮮血。
火紅眼。
能重見光明的我，並不感覺到開心。
尤其是看見基地裏角落隨意擺放著的瓶瓶罐罐，浸泡在液體裏面的眼睛好像訴說著不甘和怨恨。
“得了便宜還賣乖，我要是你，能看見東西高興還來不及，還哪會哭喪著臉。”羅琳坐在我旁邊，遞給我一罐啤酒，用只有我倆能聽見的聲音交談。
“我不知道我是什麽感覺。”我接過啤酒喝了一口，冰涼的液體順著口腔滑落下去，“我應該是很開心的，但是心裏沈沈的，壓得我很難受。”
她露出招牌的嘲諷笑容，“負罪感？”
我說：“可能吧……”
她白了我一眼，說：“蠢貨，你以為你是聖母麽？又不是沒殺過人，還扭扭捏捏的幹什麽。”
我說：“也許這件事可能會導致很不好的後果。”
她說：“那又怎樣。”
我攤開手心，手指白皙的看不出來曾經沾上那麽多血液。
“這是我最受不了你的一點。”她仰頭灌進幾口啤酒，“一邊殺人，一邊還要請求寬恕，真是莫名其妙。搞不懂你哪裏來的思維。”
我笑笑：“可能是以前的痕跡太重了。不是說，在幼兒時期樹立的觀念會改變將來一生的思維麽。”
“要是這麽討厭這種生活方式，不如幹幹脆脆做個好人唄。”羅琳說，“省的你這樣天天矛盾。”
我右手托腮，“好人哪裏是這麽好做的，打不還手罵不還口。”
她說：“那也比做成你怎樣的人好，明明討厭，還要繼續做下去。”
“沒辦法啊。”我咽下最後一口啤酒，“不然我怎麽活下去。”
她變戲法似的又遞給我一罐，“所以就把你可笑的負罪感收起來吧，白癡。”
“我發現我有點喜歡你了。”我接過啤酒。
她說：“謝謝，但我還是不喜歡你。”
“沒關系。”我說，“你會死的。”
她笑著站起來，把捏扁了的啤酒罐子扔出窗外，“廢話，不然我為什麽活著？”
我抽空去了一趟叫卡捷裏的小城鎮。
那個城鎮很小，周圍有茂密的森林和湖泊。
那個穿著白色衣服的男人正在湖邊的小木屋門口大吼大叫，臉龐是滿俊朗的，但是那個形象真是差到極點。
“喲，好久不見。”我站在一邊，向他打個招呼。
他忽然嚴肅起來，絲毫不領情的摸出雙刀向我砍來。
“餵餵，不要每次見我都這麽熱情。”我躲閃著，“每次都這麽熱情我會不好意思的。”
這家夥是個獵人。
貌似是賞金獵人吧。
是個看起來很高深莫測，但是其實是個很爽朗很耍寶的人。
“真是混蛋啊。”他氣沖沖的收起刀，“好好的女娃娃，學什麽江洋大盜，打家劫舍的，不知道積點陰德麽。”
我聳聳肩。然後一腳踢在他下巴上，“對女孩子動手的人沒資格說教。”
他捂住下巴嗷嗷的叫了幾聲。
“那個孩子呢？”我問。
他捂著下巴含混不清：“哪個孩子？”
“別裝傻，你領養的那個。”
“你，你太不人道了！”他怒道，“還想趕盡殺絕嗎！”
“白癡。”我從口袋裏摸出一張銀行卡給他，“我是給你這個的。”
他傻傻的盯著，“幹什麽？”
“給你養孩子的補貼。”我拍拍身上剛才因為打鬥而沾染上的土，準備離開。
“光給錢就行嗎？”他突然又義憤填膺起來，“你看看一小孩現在都成什麽樣子了！”
“我也不想這樣啊。”我嘟囔著，看一樣那緊閉著的木門。
“都是孤兒，有點同情心好吧。”他說，“他從來這裏開始，就一直不吃不喝把自己關在房子裏面，真是讓人擔心。”
我正摸著那扇堅固的木質大門，聽見這句話不由嗤笑道：“同情心又不能當飯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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